像是再次把手指伸入聚拢在一起叫嚣的褶皱,将它们一点一点地抚平,祈祷着那一团原本因为扭曲才产生了体积的感情并不会随之消散,最好像香水一样渗进皮肤,渗入骨髓,回到它们原本诞生的地方去。这不是驱逐,是再一次地获得。
再次去定义这个世界吧,对濒死的蚂蚁,对失去了网的蜘蛛,对路边的一颗石子,对沉重的乌云,对那些面露讥笑的行人,对傍晚时沉默的树影。重新从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里看见你的爱与不忿,看见世界潜藏在它们身体里那些晦涩的密码,看见整个宇宙的起始与变迁,唯独不要看见你自己。
在汽车驶过的时候听叶子落下的声音。
去做一切徒劳无功的事情。
然后被钥匙转动的声音粗暴地打断思考,被拖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剥夺走睡眠,头痛欲裂地醒来,看着天花板,直到天光亮起,灵感之神再次弃你而去。
长久地等待。
在“定义”这个行为的魔力尚未消散之前,爱,或者恨着这一切,言语是咒,是你自己如何扭曲你自己的工具。要相信所有的争执与道义早在数千年前就已尘埃落定,没有任何人可以作出正确的回答,所以抢先标记吧,这是你唯一不会因无能而受到指责的事。
与自己为敌。
把它们都变成荒谬的、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符号。将那些无人读懂的注解再一次洒满整个地图。
如是,沉睡已久的诗意或许会再次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