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絮(四)

我偶尔也在想,如果没有遇见他,我的生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。

我的世界如今是一个堪称鬼斧神工的奇观——他的国度伫立在我世界的边缘,云层因他城堡的存在而划出泾渭分明的分界线。太阳在蓝天之上投下金色的光芒——并不是肤浅地为地上的一切简单地着色,那光芒被所有的生命吸收,那些生命自此溢出流动的华彩。

他治下的每一个子民都是那样的喜气洋洋,永远都将自己打扮得五彩斑斓。与枫糖华夫饼同色的街道上,大嗓门的中年人推着木质的音乐车在大街上吆喝,手中装满一半零钱的铁罐为管风琴的合奏加上清脆的鼓点声。那音乐宏伟啊,明亮啊,和睦啊,时而宣讲着神的高伟,时而又把天堂弃之不顾,只是自奏自的小曲儿。他的对面传来炸鱼的诱人香味,混合一点生洋葱的辛甜。

那是我最偏爱的集市一隅,如果我兜里总是有足够的零钱的话,还可以坐到音乐车的车顶上,去瞧长街尽头孩子们和小丑的玩闹,去瞧那些在布匹摊前纠结比划着的女孩子们,去瞧手脚麻利的奶酪店小哥,去瞧不约而同围着自己尾巴打转的狗儿。在这样的时光里,即使他不在我的身旁,我也绝不介意,我说过了,我爱他,一如我爱这整片土地。

这里的人们都敬重我,他们从不介意总是一袭黑衣的我与他们的王在一起是做什么。他们从不对我的存在发表议论。


(未完,似乎是15年9月写的,这一篇大概不会有结尾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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